他身上的人类衣服不见了，笔直纤长的腿也变成了黑色的鱼尾。
海水对于海鱼来说真的很舒服，冰冰凉凉的让他的情绪渐渐冷淡下来，似乎被人绑架的无措也离他远去。
只是他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圣莱克斯，他想，他发现他不见了一定很着急吧？
他才刚醒来，刚理清自己的遭遇，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呢，一只细腻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师弟，好久不见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呢，身边围着的陌生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世界真不公平，我那么努力，都没能让老师喜欢我，没能让同僚喜欢我，可你轻易的就得到了。”
“明明你嘴上总是不饶人，但是他们就是都迁就你。”
“真不公平啊，真不公平，果然还是得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师弟，你说，我把你这张皮剥下来换在我身上好不好？”
艾南抿唇，试探性的问道：“乌苏拉？”
见他这副迟疑的模样，乌苏拉原本亲昵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有着尖利指甲的手重重的甩在了艾南的脸上，把他的头打得一偏，让他脸颊红肿的同时多了几道血痕。
“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弟，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如此的没礼貌，只会叫我乌苏拉不会叫师姐。”
“我可真厌恶你，但是又想得到你拥有的一切，我真是个坏女人哈哈哈哈哈！”
本来就看不到东西，再被这么甩了一巴掌，艾南只觉得自己耳边全是嗡嗡声。
艾南的舌尖抵住自己肿痛的腮肉，只觉得好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见他不说话，乌苏拉冷哼一声，然后捏着他的腮帮子给他灌了一瓶味道很奇怪，让人反胃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