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不到就倒，她还真是麻烦精。
不过……她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他勾了勾唇，眸光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慕尘礼拿起手机拍下她喝醉后的模样，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慕尘礼十二岁，最疼爱他的奶奶去世。
当年顾家和慕家还有联系，顾家出席了葬礼。
顾通牵着她的手出现在爷爷面前时，爷爷就跟他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他长大了要娶她。
那个时候，异性，他只喜欢奶奶，可是，奶奶却永远躺在冰冷的棺材里了。
吊唁的人来来往往，他很烦躁，到院子里坐。
院子里很安静，中间有一个小鱼池，养了很多金鱼。
他坐在鱼池旁边，回想起奶奶陪他喂鱼，逗他开心的场景。
撒了些鱼料到鱼池里，金鱼纷纷聚过来食用，他突然忍不住落泪。
金鱼还是那些金鱼，他却永远见不到奶奶了！
“小哥哥，你怎么哭了？”清脆悦耳带着稚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
他擦掉眼泪，侧目一看，看到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可爱小女孩。
她坐在他旁边，声音软绵绵，“小哥哥，你别哭，妈妈说吃颗糖就开心了。”
她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这是最后一颗糖，我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给你，吃完就不会难过了。”
他早就过了爱吃糖的年纪，想拒绝她又不忍。
她以为他不好意思，便剥掉糖的外衣，把大白兔奶糖递到他的嘴边，“小哥哥，你张嘴。”
他听话地张嘴吃下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对他说：“小哥哥，我妈妈说，人死后就会化作天上的繁星，一抬头就能看见，你奶奶其实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从没有离开。”
十二岁的慕尘礼被小他六岁的她安慰到了。
嘴里的糖渐渐化了，果然，吃了糖，他没有那么难过了。
……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顾念纯脸颊酡红，时不时呓语，“啤酒好喝，再来一杯。”
慕尘礼两指捏着啤酒瓶，摇晃着，眼神讳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