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眼里噙着泪水!
男人十根手指插在头发里撕扯,痛不欲生。
秦怀坐在男人身边,掏出面包和矿泉水递给男孩说:“吃点东西吧,灾难已经过去了,我们还要活下去!”。
男孩应该是又饿又渴,他说了声谢谢,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又蹲下身把矿泉水瓶塞入男人口中,硬往下灌!
男人还在抽泣,被水呛的咳嗽几声,嗔怪的看了儿子一眼。
“爸,你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哭坏了身体我该怎么办呀,你不想让我当孤儿吧?”。
男人是个络腮胡子,四方脸,嘴唇厚实,微微的颤抖着。
他听了儿子的话停止了哭泣,擦着眼泪。
秦怀借机递过去面包和水安慰道:“同志,这是天灾!怪不得任何人,你要坚强起来,你还要考虑你的儿子,他的人生路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放弃呀!”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秦怀,重重点点头,接过面包和水,默默的吃起来。
男孩很懂事很坚强,男人面相忠厚,秦怀动了恻隐之心。
他说道:“你们现在无家可归,跟我走吧,我先给你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父子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
男孩说道:“谢谢你叔叔,给您添麻烦了”。
秦怀笑了笑,站起身呼出一口气说道:“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他带着父子两人继续向南走,前面道路的淤泥和垃圾已经清理掉了,大量的人员机械忙碌不停。
秦怀一边走一边和两人闲聊,男人叫马新华,是铁路装卸工,他儿子叫马明义,十六岁,在峡口中学读高一。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畜牧局,传达室王大爷不在,大院里有人在喷洒消毒液,宿舍的钥匙秦怀一直没有交出去,也没人问他要,还留在秦怀身上。
他带父子俩来到宿舍,打开房门,屋内也是一片狼藉,床和柜子都被水泡过,地面的积水没过了脚面,锅盆被褥散落一地,墙上的水迹快到了屋顶。
秦怀进去看了看,还可以住人,三人合力把床和柜子抬到院里,虽然没有太阳,但温度很高,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