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陈胜男研制的软筋散了,得一个时辰以后才能自动解开。
杨铢城浑身发软,嘴巴却硬,气呵呵道:“大嫂,我一定要为胜男报仇,姓周的识相些,把周凌幽交出来抵命,如果不交,我灭了周家全家!你拦得了我一个时辰,拦不了我一世!”
闫芳香冷哼一声:“别说这件事有蹊跷,就算没有蹊跷,仇人就是周凌幽,自有帝后给咱们做主;如果帝后有意包庇,咱们也得像猎人狩猎一样做好陷阱,以保万全,没有猎人狩猎反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你难道想让胜男先失去孩子,随后再失去丈夫吗?”
杨铢城终于听进去了,快意恩仇固然痛快,可报仇以后呢?不打算有以后了吗?
闫芳香和杨锱城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冲动杀上门去,一切尚有回旋余地。
凡事必有因由,杨铢城在听说周凌幽后,竟然毫不怀疑的就认定了,闫芳香狐疑的问道:“二伢子,你为什么在听说帕子是周凌幽的以后,不用查证就认为就是她呢?凡事有因才有果啊……”
杨铢城忿忿然:“于私,周凌幽与苏希良订亲,苏希良一直想娶的人却是胜男;于公,我与他同在守备营,他与林统领沆瀣一气欺负我,我还击回去了,她极有可能为未婚夫报复我。”
杨铢城越说越气,胸口起起伏伏的。
闫芳香沉吟半天才开口:“如果我是周凌幽,于私,与一直喜欢的男子好不容易订了亲,在正式成亲之前,断不会想出任何差池;于公,苏希良是男子,好面子,也断不会让未婚妻子知道他在守备营的窘事。这事的确有蹊跷,万一是有人故意利用和周凌幽一样的帕子扰乱咱们的视线呢?”
闫芳香的这些话,虽然没有完全打消杨铢城的疑虑,却成功让他摒弃了直接杀上周家的想法。
侯爷府。
属下正在向李小侯爷禀告着事情的最新进展情况。
李小侯爷轻眯了眼:“杨铢城,竟然没上周家算账?”
杨家兄弟一向都是报复人不隔宿的主儿,没想到这次竟然忍住了。
只能说明,要么是杨铢城压根就没把陈胜男放在心尖上;要么是杨铢城忍气功夫见长了;要么杨家兄弟察觉事情有蹊跷,深入查案了。
李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