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蹲在床头,忑忑不安的解释:“娘子,我、我已经没事了,怕你担心我才没告诉你,以后、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受伤了……”
闫芳香眼色如墨的盯着杨锱城,良久才问出一句话:“相公,你主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杨锱城:“……”
杨锱城硬着头皮答:“他、他是太仆寺养马的……”
闫芳香皱紧了眉头:“你骗我……”
闫芳香面色不悦,下榻趿鞋,分别抱来了妆匣子、针线笸箩、首饰盒子。
闫芳香先是指是红漆妆匣子道:“上次京城,史红鸾送了一套妆匣子做谢礼,外表和你送我的几乎一样,却重上很多。我特意找了首饰铺子,说你送我的红漆匣子,是京城贵族惯用的漆包金匣,光金料就得五斤,雕花工艺复杂,整个匣子买下来得二百两银子左右。”
闫芳香又指着玉镯子和钗子等首饰:“你送我的首饰我也问过了,看着玉不大、颜色不出众,却是难得的水种玉,没杂色,没有百两下不来。”
“还有,你上上上次帮我带回来的那些绣线,刚好补齐了《大齐会典》六十八色,我特意给史红鸾捎信问了,连京城的绣庄都凑不齐六十八色,除非皇家内廷,你-----又是怎么凑齐的?”
杨锱城被问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潜移默化中,竟然暴出了这么多破绽,娘子,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自己,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了,娘子会不会被吓到,从此不再理他;不承认,娘子会不会认为他不忠,从此还是不再理她?
正胡思乱想着,闫芳香已经满脸忧愁:“相公,你、你不会和乔三爷一样是个飞贼吧?你、你是、是素……素偷还是荤偷?手、手上粘没粘人命?”
素偷?荤偷?
杨锱城怔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闫芳香是想问他,他是纯偷东西的飞贼,还是顺便“偷人”,甚至“采花”……
娘子这小小的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
杨锱城生无可恋道:“娘子,你看我像采花大盗的模样吗?”
是不太像。
闫芳香惊得瞪大了眼睛:“相公,难不成你不是贼,而是、而是楚南雄一样的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