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的,内里绝对有蹊跷。
闫芳香怔忡半天,没说一句话,亦没有动怒,良久,闫芳香突然站起身来,嫣然一笑:“成叔,您还没吃晚饭吧?我给您做几个菜,和锱城喝两盅。”
闫芳香转身去了伙房,留下一头雾水的老成和杨锱城。
杨锱城心里一突,老话说的好,人悲伤到极至,反而不知道悲伤为何物,麻木不仁,无痛无觉。
此时的娘子,难不成就应验了?
因为闫芳香太信任柳婶子,突然被背叛,反而强颜欢笑,不肯接受事实?
杨锱城紧张的追进了伙房,忧心忡忡道:“芳香,人性贪婪,你、别太伤心了,我帮你把坏零件抢回来,不会让织楼的秘密落在坏人手里的。”
闫芳香在碗里磕碎了鸡蛋,用筷子打散了蛋液,抬头:“相公,炒鸡蛋还是鸡蛋汤?”
杨锱城:“……”
闫芳香的态度,让杨锱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直到做好了四道菜,闫芳香才淡然道:“相公,柳婶子不是吃里爬外的人,我相信她,更相信柳里正。如果真的吃里爬外了,也一定是有人用重要的人或事要挟她。如果能帮她脱离危险,区区几个零件,有何不可?”
杨锱城:“……”
闫芳香再次刷新了杨锱城对她的认知。
最初,杨锱城觉得闫芳香爱攒钱、爱挣钱,爱数钱,标准的小守财奴一个;
后来,闫芳香出粮食、建女舍、做军袄,有些事,甚至让杨锱城都觉得自惭形秽。
现在,有人偷零件,想要组装出她一向珍视的织楼,闫芳香最先做的不是找柳婶子算账出气,而是分析内里原因。
傻娘子,怎么可以这么傻?岂不是成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