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贺兰伊这个包袱,一时半会儿甩不掉了。
吕方抚了抚额:“今天先住杨娘子家,明天回去,我在县城给你租座四合院。”
贺兰伊本能的抱紧肩膀,一脸警惕:“我打死不给人当外室。”
吕方皱紧了眉头:“谁让你当外室了?我先帮你租着,你住,我不住。等你挣够了钱还给我,连同先前欠我的七百两,一起还。”
贺兰伊怔了一下,恩公让她还钱,说明不用她身偿,不用身偿,说明恩公这人,心眼并不坏。
贺兰伊果断摇头:“恩公,租房子的钱必须我自己出,否则我就真的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先前欠的七百两是救命钱,她没有办法。
现在已经出来了,若是租房子等小事还处处依赖恩公,那么在外人眼里,她贺兰伊就真是脚踩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不是吕方的外室也是外室了。
贺兰伊可不想给她本就不好的名声再添一笔不堪,更不想让恩公看轻了她。
吕方挑眉看了贺兰伊浑身上下,意思很明显:你,有钱租房子吗?
贺兰伊摊开手掌心,脸色凛然:“恩公,有刀吗?”
吕方懵逼的从皂靴里取出一把匕首。
贺兰伊背转身,撩起袖口,疼得闷哼一声。
再转回身时,贺兰伊的手掌心上,已经多了一颗带血的珍珠。
吕方抢过匕首,匕首尖上,同样染了血迹;再看贺兰伊,左手臂上方,已经被血殷红了好大一块。
吕方赶紧割下中衣下摆,帮贺兰伊包了伤口。
贺兰伊苦涩的一笑,淡然解释:“八年前,当我爹把我灌醉送给李华生,我就知道这世上无人可信,便偷偷在胳膊里种下了一颗珍珠。八年了,珍珠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现在想来,它终究不是我的,该取出来了。”
吕方默默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贺兰伊,不知道贺兰伊说的是珍珠,还是李华生这个人。
贺兰伊深呼了口气,仿佛要把腹中的污浊全吐出来一样,把珍珠递向吕方:“恩公,这颗珍珠三分半重,你去荟萃楼一两银子卖了,任凭对方怎么说,一文不能少;然后帮我找江北伢行找李伢人,就说帮我租下经常给绣女租的那间院子正房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