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手,足以让锦绣坊傲立于同行。
可最近一年,贺掌柜发现,云娘越发不把一手挖掘她的自己放在眼里了,很多事越过她直接向少东家禀告。
让她更寒心的是上次的团扇事件,底绢确实是织娘的问题,但身为绣娘,在底绢上一针一线的绣,不可能发现不了问题,而她却没指出来,继续的绣,不知道是想砸锦绣坊的招牌,还是想砸她贺兰伊的饭碗。
林林总总,贺掌柜萌生了再发挖一个好苗子的想法,对眼力、手巧的闫芳香自然而然多关注了几分。
再说王月梅和闫芳香,出了锦绣坊以后,闫芳香拿出八吊钱递给王月梅:“三婶,这八吊钱,有三百文是芳草做登科结的工钱;另五百文,是我上次从您手里拿的那五百文,那些绣线还剩下一些,回家后我还给您……”
王月梅立马把五吊钱塞回到闫芳香的篮子里,怨怪道:“刘寡妇是我召来的,理应由我出钱辟谣。你若再提这件事,就是羞臊我了。”
王月梅说啥也不要这钱,自己有错在先,闫芳香能不计前嫌帮芳草,她已经不胜感激了。
闫芳香只好把钱收了,改了办法:“三婶,您不要这钱也行,那就答应我:这批帕子绣活儿,您就自己绣吧。我没学过刺绣,现学现卖,实在对不起贺掌柜,也会拖你和芳草的后腿。”
闫芳香说的不无道理,几天之内,把一个没学过刺绣的教会刺绣,还要过贺掌柜的那双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睛,就算闫芳香手再手巧,难度也很大。
王月梅答应下来了,她却不知道,闫芳香不是畏难,只是让王月梅多挣些钱、弥补自己讹那一两银子的愧疚罢了。
二人去了粮铺,闫芳香只留下二十文钱,其余的七百多文全都买了杂粮面和高粱米,免得再被闫建勋给偷走挥霍了。
两个人被米铺的马车送到城门口,发现同村脚力张的驴车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闫芳芝。
还真是冤家路窄。
王月梅和闫芳香坐在对面,不想理会闫芳芝。
可闫芳芝却主动搭讪了:“三婶,三丫,还有五天就是我爹还钱的日子了,你们猜,这钱,我爹能还上吗?”
闫芳香和王月梅都没有搭话。
闫芳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