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玩物。
可是没有如果，他现在，只是皇上身边低贱的男宠。
沈瑜卿不想给萧羡惹麻烦，他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殿下请保重，我要回去当值了。”
萧羡眉头紧蹙，看向沈瑜卿，“你叫我什么？”
沈瑜卿从前叫他阿羡，从未叫过什么狗屁殿下。
“殿下，咱们现在尊卑有别，奴才不敢僭越。”沈瑜卿恭敬地说道，话里透着疏离和淡漠。
萧羡被他这声奴才刺了一下，胸口憋闷的喘气都觉得难受。
沈瑜卿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萧羡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到殿内继续跪着。
他试图站在沈瑜卿的角度，想他经历过的这些事，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萧羡忽然就释然了，如果他是沈瑜卿，可能也会这样。越是从前在意的人，应该越自卑吧？
他对着祖宗牌位，低声呢喃道：“卿卿，你不用自卑，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有我在，你永远不可能是奴才。”
祖宗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吓着。
萧羡这一跪，一直跪到了晚上，跪足了一天一夜。
从奉先殿出去，他直接去了凤阖宫见他母亲淑妃娘娘。
整个凤阖宫的人，都被萧羡的敲门声惊醒。
掌事宫女绿禾服侍淑妃起身更衣，又把萧羡带到了偏厅。
淑妃一身淡色宫装，款步走进偏厅，斜了一眼萧羡说道。
“你像什么样子？这大半夜的，内宫是你能乱窜的么？”
“从奉先殿起来，怎么没回你的武阳宫去？”
萧羡上前给淑妃见了个礼，又扶着淑妃坐下，亲手捧了茶递上去。
低声说道：“母妃恕罪。”
淑妃接过茶，又看了一眼萧羡的神色， 问道：“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想说什么，说吧。”
萧羡质问的话卡在嘴边，他在母妃面前，是不是没有秘密？
“母妃，你为什么不帮帮他，一定要到净身这一步么？”萧羡还是问了出来。
淑妃叹了口气，示意萧羡坐下，又吩咐人上了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