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脱了核的咸话梅进谢之屿嘴里,又从他背上的包中掏出矿泉水。
“不是,我以前坐公交,打一趟车得六七十,来回就一两百了。”
之前债务在身,不敢奢侈,后来是节俭习惯了。
谢之屿显然很惊讶:“这地方还有公交?”
“有啊,那种农村客运,不过要等很久,他们的时间是不固定的,有时候马上来,有时候等上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到。”
谢之屿诧异,从小长大环境的不同使他惊讶于周围的一切。
“等一个小时的车?在哪里等啊?”
“路边。”
“那不是很晒?”
沈盼柟点点头:“冬天的时候还好,夏天的时候就很热。”
谢之屿刚想说什么,便被后面摩托车响起的喇叭叫着让了路。
沈盼柟拉着谢之屿往前走,进了墓园的大门。
园内种满了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冬天的暖阳照下来暖呼呼的。
外婆的碑在七排六号,两人沿着大理石台阶往上走。
常年没人来,墓碑上落了一层灰,沈盼柟先用一块黑色的布将灰拂去,再在墓前摆上水果还有点心,谢之屿端着的小香炉也放下了,从包中掏出几根香点燃。
流程快结束了,谢之屿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墓碑上的文字。
一块黑色的简单花岗岩,中间刻着几个大号黄色字体。
陆刘氏桂英之墓,右边是老人家的生平,左边是立碑人,外孙女沈盼柟。
连张照片都没有。
最后,沈盼柟跪在地上磕头,谢之屿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沈盼柟扯着谢之屿的袖子开口道:“外婆,我回来看你啦。你看,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他叫谢之屿,还是个大老板呢,对我很好很好,我们很快要结婚了。你在那边要好好吃饭,不用担心我。”
……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谢之屿突然问起外婆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在山前村里,已经塌一半了,我两年前有回去过。”
“远不远?”
沈盼柟思索片刻:“还好吧,坐车半小时左右。”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