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边走 ,顺着哀乐声,边大喊着。
“祈安同志,一路走好!”
“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道路两旁民众拉着一条条黑色横幅。
铮铮铁骨, 铸就不朽丰碑。
披肝沥胆守初心,风雨兼程践使命。
厉兵秣马步新程,满腔热血铸金盾。
曾绮体力过支,已经开始走得踉踉跄跄。
沈盼柟扶着女孩的手臂,低声道:“再坚持一会,他最后一程了,我们得送完。”
女孩眼睛红肿,身上似乎已经全无力气,她闭上眼,大滴的泪水从她眼角滚落。
曾绮点头。
站在人群里的蛋糕店的刘姨,对着祈安那张大照片看了又看。
不可置信道:“这怎么是阿缮?怎么会是阿缮?”
她身旁的丈夫,看向遗照的眼神也变得震惊。
“阿缮不是工人吗?”
柳姨面色开始变得焦急,她局促不安:“这是祈安啊,阿缮怎么会是祈安?”
女人见到送殡队伍中,一个女孩搀扶着另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同龄女孩走出人群,往他们这边来。
是那个姑娘。
前几日跟着阿缮来过店里的姑娘。
女孩似乎已经精疲力尽,被人扶着,都走得趔趔趄趄。
柳姨急忙走进两步将人扶住,焦急的问道:“孩子,这不是阿缮,对不对?”
沈盼柟疑惑,呢喃道:“阿缮?”
祈安没什么小名,除了有时候会叫他骰子。
身旁的曾绮大哭,崩溃道:“阿姨,他不叫阿缮,他叫祈安,没有顾缮,只有祈安……只有祈安。”
面前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愣了又愣,随即,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似乎还接受不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
……
曾绮到底还是没撑住,走到一半晕了过去。
沈盼柟陪着将她一起送回殡仪馆。
局里的医生也跟过来了,给曾绮插针挂瓶。
离开之前跟沈盼柟提醒道:“这姑娘体质太弱了,过后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