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预谋好了……”
沈盼柟极力将人抱住,安抚着女孩的背,想止住她颤抖的身体。
耳边听着曾绮断断续续的继续讲。
“我好想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医生跟我说隔壁的隔壁就是停尸间,他现在就在里面,也不知道那里冷不冷。”
“不知道他那时候痛不痛,有没有哭。”
沈盼柟的声音哭的有些沙哑,已经没什么气量:“祈安走了,但是他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把生活过下去,不要想不开。”
曾绮哭的一颤一颤的,说话的声音悠悠的,像是自言自语:“张阿姨要怎么办……”
沈盼柟垂下眼帘,叹气道:“警方有过去通知了吗?”
警局距离张臻民宿的位置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左右。
曾绮摇头:“昨天太晚了,说今天过去通知。”
沈盼柟皱了眉头。
她不敢想象张阿姨要如何接受祈安牺牲这件事情,还是这么残忍的死法。
年轻时,丈夫牺牲。这么多年来将独子抚养长大,年近花甲了,还要接受丧子之痛。
……
密闭的空间内,谢之屿先后签了各种各样的保密文件。
坐在对面的警察身上穿着的警服挂着数颗徽章,左手上的大拇指被砍去,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刀疤。
他用将份文件推到谢之屿面前:“这是祈安同志的尸检报告。”
谢之屿眉心一跳,慢吞吞的将这份没有标题的文件摊开。
生前被注入大量安非他命。
安非他命,精神类药物,能让被注入者在受折磨时保持清醒。
五根肋骨和下巴被钝器敲碎,被砍断八根手指,鼻子被割……
谢之屿只看到前面三分之一,就再看不下去。
心像要被一只手狠狠揪出来似的。
对面的警长也是上过前线的人,如此多年来,见过这样的事情无数,甚至更加惨烈。
国大青山高,人民需要他们去保护。
“祈安卧底的贩毒组织已经全数抓获。此组织往年背靠魏家,如今魏家倒台,我们才能找到破口,得以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