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面上几乎没有血色,发红的眼睛里显露出病态:“原来,把武器指向别人是这样的感觉。”
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他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之前说了句:“疯子。”
沈盼柟松开手中握着的刀,匕首应声落地。
她像是在回应男人,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就是疯子,一个人人厌弃的精神病……你们也是疯子,是让我变成疯子的疯子。”
女孩周身都沾上了血迹,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她虚脱了,撑在地板上的手终于坚持不住,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倒在了地板上。
女孩伸长手够着了前面的手机。
失血过多,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是模糊的。
她只能哑着嗓子将语音助手叫了出来,将电话拨给了许誉舒。
电话接通,许誉舒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沈盼柟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她转过头看向男子倒地的地方,模糊的视线就像打上了一坨马赛克。
却处处是鲜红色的。
她喉咙哽得生生的疼,面前本就模糊的视线还被泪水遮挡住,女孩缓慢又沉重的闭上双眼,泪水翻滚而出。
“许誉舒,我杀人了。”
许誉舒冲下楼,沈盼柟房间怎么拍打都没有人来开门,倒再一次又将工作人员给引了上来。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前台倒像有了什么底气,强硬又固执的在三坚持房内没有人。
可是电话打过去,沈盼柟的手机分明就是在房内响起来的。
许誉舒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女前台。
身上第一次出现资本者身上本就该有的掌控全局的气场。
“靖海许家虽比不上谢魏这些望族,但是要拿捏你们这些普通人却是绰绰有余。我现在,就拿我整个许家跟你赌,若里面的人有半分差池,我要你所以亲人朋友痛不欲生!”
小姑娘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在许誉舒开始变脸的时候就快吓破胆了。
她哆嗦着手拿出房卡开了门。
门方打开,一股严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像烧红的铁放进水中,生生涩涩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