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排排坐,祁尤鸣最不想看到的画面还是出现了。
“尤,你怎么没说过你有个姐姐啊?”
戴眼镜的那个男生目光停留在陆挽稚身上十多秒,问。
祁尤鸣身子向前倾了倾,挡住这人的视线。
“现在不就说了吗?人还都到你面前来了。”
陆挽稚身边一下子多了好几位男孩子,令她有些不适应,祁尤鸣也想到这方面,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和这些朋友碰面。
祁尤鸣往陆挽稚那边又挪了半个身位。
深夜温度越来越低,但时间还没到,那几个男孩子嘴停不下,唠着唠着话题引到祁尤鸣身上。
“漂亮姐姐你知道不,小时候祁尤鸣这家伙儿跟咱们出去耍摔沟里呢。”
陆挽稚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听言眼神有些好奇地看向祁尤鸣。
“真的啊?”
祁尤鸣尴尬地摸鼻,在心里怨恨了一番那位嘴漏的冤种。
他僵硬地点点头:“是……”
陆挽稚忽而噗嗤笑出声,“所以就是那次陈导把你捞上来然后你认他为干爹?”
“昂。”
祁尤鸣呆愣愣地继续点头。
旁边那几位已经笑得七仰八叉合不拢嘴,虽是豪门家庭,但祁尤鸣可谓是曾一时的孩子王。
祁尤鸣捣了捣那几人,用眼神警告:再笑把你牙掰断。
陆挽稚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谁小时候没疯过呢。”
虽然这对祁尤鸣很受用,但他总感觉这语气像是长辈对小孩儿说的话。
嬉笑了几番,时间一点点流逝,祁尤鸣倒是比谁都注重仪式,掐着点催他们几人去准备点火。
陆挽稚还是有些顾虑,扯着祁尤鸣的衣袖问:“真的没问题吗?”
祁尤鸣拍着自己的胸脯满脸写着“你放心”。
“这一片的一家一户自个儿都会放,一年就一次,这里也不是城区呢。”
陆挽稚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打心里她是有些期待的。
烟花爆炸声很大,祁尤鸣怕她受不了,特意双手带着手套站在她身后为她捂住耳朵。
“咻——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