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挽稚是被冷醒的。
他们这栋楼忽然停电,房间里的暖气逐渐消散,物业在群里说已经联系了维修师傅,会在天黑之前修好。
陆挽稚退出群聊界面,她往上滑了滑,发现多了十几条未读信息,对方还是住在楼上的祁尤鸣。
翻到最上面,她发现昨晚祁尤鸣就有来找她。
陆挽稚连忙翻下床,但当站起时只觉眼前一黑,头部太阳穴处传来一阵眩晕。
许是睡太久了,陆挽稚阖眼缓了一阵,才觉得好些。
她穿好衣服后就匆匆忙忙跑去开门,连头发都还是蓬松凌乱的。
“诶,你醒啦,稚稚姐。”
祁尤鸣是蹲在门口的,双手抱膝,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此时显得身板极小。
陆挽稚刚推开门,祁尤鸣的视线中一出现她的身影,双眼就变得闪亮。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陆挽稚错开身子把门敞开,示意他进来。
祁尤鸣先是捧起原先放在脚边的箱子,再笑吟吟地站起身朝陆挽稚走去。
“也没多久,就一会儿。”
陆挽稚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心道绝对不止一时半会儿。
屋里虽没有暖气,但温度总比外面高,祁尤鸣脱去带有凉气的外套,身上独留一件黑色的毛衣。
陆挽稚注意到他一直拿着的纸箱,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祁尤鸣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他走进客厅,抬头望向前些日子陆挽稚说看起来空荡荡的墙面。
上面已赫然挂着一张偌大的油画,色彩丰富,且充满意境,一看便是出自专业的画家之手。
他的笑意几乎一瞬间僵在嘴角。
“啊这,什么也不是……就是我朋友的一些杂物,让我帮拿着,这不没来得及拿上去嘛……”
祁尤鸣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甚至含有一丝苦笑。
陆挽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那你先放到一边吧。”
说完她又指了指房间的方向道:“我先去洗漱,你在这先坐着。”
祁尤鸣点点头。
放在之前,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会去准备两人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