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顾奎曜都没有说话,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些话传的越来越离谱。
台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语调不似之前的无情无欲,而是沾染上了温柔与眷恋。说出来的话字字未提爱,却让人无比清晰地句句感受到爱。
“这个问题,很有趣,而且你们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我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已经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会选择她,倒不如问月亮为什么选择我。”
“我在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曾经一度因为内向而被孤立,甚至被传出我有自闭症的谣言。”
“虽然当时不谙世事,但我是个人,也能感受到各种情绪,那是痛苦,难过的。”
“直到有一天夜晚,我终于抑制不住,在我的家里崩溃大哭,那天我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在,也包括肆月家,有些我的远方亲戚就在说,‘你不能说回去吗?’‘多大点事啊,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找老师去,多大的男孩子了哭哭啼啼’。”
“我的教养和自认为的骄傲不允许我去做他们所说的事情,我只能在母亲怀里抽泣,无所适从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父亲母亲把我护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理智被打破,反驳着他们,可人言可畏,人心亦可惧,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用着无所谓的语气来攻击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在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处在绝望黑暗中的时候,刚到我家的肆月从门口一路跑过来,小脸气的红扑扑的,眼尾也泛上红晕,小手插着腰,说了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忘的话。”
顾奎曜转眸看向许肆月,
“她说‘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哭吗?哪家的歪门邪道规定的?你家孩子你管可以!用不着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我家顾奎曜我管着,有我护着,’”
“‘更何况,他做错什么事了,用得着你们一个个仗着大人的身份来指责?你们说的都是对的,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子还做那些伤害我们的事,是,你们的岁数大,我们应该尊重,你们经历过许多事情,不像我们什么事都不懂,可我知道,如果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谁会这么崩溃,谁会自己揭开伤疤。’”
男人宠溺轻笑一声,
“很霸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