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你的脑袋和身子不是一个人的。道哥,别瞪我,是得给他说清楚,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
“什么不明不白的?”水獭感觉不太对劲,便追问道:“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不明不白可不是什么好话!”
庄续腾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大脑中间有个影从芯片,它控制着你的想象力和逻辑思维,还连接着你的记忆――这是我们根据你之前表现做出的推断。我想办法关掉他,你就能正确处理外界环境和你记忆的关系了。在你被抓、做手术之后,你的大脑不断编织谎言欺骗自己,让你认为你叫做塔塔,是个公司员工,自始至终都在为公司工作。你就像做了一个逼真且漫长的梦――这同样是我的推测。”
“但是下面的话不是推测。”庄续腾说道:“你的大脑在出血,有些血管破了。尽管你身体内安装的植入体和影从器正在发挥作用,努力救你的命,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抱歉,我得对你道歉,我也救不了你。是我坚持要给你去掉芯片的影响,具体过程也是我操作的。”
姜医生赶忙说:“这手术难度很大,稻草人奈客已经很尽力了。说实话,我不觉得别人还能完成这个手术。你现在是水獭,总比还是塔塔好吧?”
水獭皱着眉,看向戈工道,问:“道哥,我被抓后,大家都怎么说?”
“几个老伙计都在找你,费了很多功夫……”戈工道省略的部分,水獭不用听都明白。雇兵在帮派里打探信息极为困难,不仅要花钱、赔人情,还要冒生命风险――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约好的会谈会不会突然变成干掉雇兵的陷阱?
“我们一直找,直到确定你被公司的人带走。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了,只能认为你死了。给你办了个葬礼,在公募架子上放了写有你名字的小盒。”
水獭摇摇头,说道:“盒子里放的什么?”
“在你旧公寓里找到的一张大头贴,也是你唯一留下来的相片。”
“你们尽力了。”水獭终于看向庄续腾,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知道。你应该会先中风,可能一次就会死,可能两三次,但结果不变。你将要经受的脑血管损伤是没办法修复的。”庄续腾说道:“你有什么话要交代我们,立刻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