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皱泛黄的纸上找到那些亲切的号码,开始联络自己的老伙计。
大部分人已经变成空号,一小部分人打通了,但他们又不在沛城,总不能让那些身体本就不好的老朋友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他有些沮丧,被夜莺和岩雀注意到。
“空号不代表人没了,大概是换了号码。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通讯公司,总是本地的服务更便宜,所以换了号码很正常。”夜莺和岩雀决定帮一下道尔,再说道尔的行动也是为了他们的店铺。“我们试着给你查一下这些号码的原主人是否还有新号。”
“会不会很麻烦?”
“这些老旧号码是最简单,它的基本信息存在很老的系统中,那里面全是漏洞,早就被攻破无数遍了。如果是新号码,就会麻烦一些,但也不是做不到。”夜莺让岩雀去干活儿,自己对道尔解释说道:“这些给公众使用的信息系统都是招标买来的,永远是最便宜的中标。难对付的一般都是那些非营运系统,比如公司、宪法政府自己内部使用的,那才叫层层防护、步步杀机。”
经过两姐妹的努力,一些空号被复活了,道尔又联系上几个老伙计。那天,他打了好多电话,手机不得不一直连着充电线,而那个大块头的老头便靠在桌子上,一边通话一边流眼泪。
他以为有些伙计已经死了,很多伙计也认为他已经死了;发现对方没死,那是一种幸福;发现有人真的已经死了,那就得接受迟来的悲哀。道尔放下电话时双眼通红,整个人的状态说不上是好是坏,可能两者都有吧。他对刚刚健完身的庄续腾说自己要出去一趟,沛城就有自己的老伙计,而且距离不远。庄续腾把装甲鼬·真的钥匙丢给他,那是辆新车,正需要有人开出去磨合一下。
“别着急,慢慢开,我们看着店呢!”庄续腾笑着摆摆手,然后就走进“经理”办公室,在道尔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身体锻炼结束,会耽误。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遇到的事情也不同。比如道尔可能就有“辟邪驱灾”的体质,而庄续腾正相反,必邪趋灾。他在店里坐了没多久,便有一男一女两个脸上有骷髅纹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们要见老板。前台的小伙计不敢怠慢,便把他们引到经理室。庄续腾挠挠头,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他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