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摇晃。
得知答案的凌泉，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基于消除邻桌的疑虑，他甩甩昏沉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装作无知的样子。
“没有，我问的是游戏，一开始选主角你选的应该是双胞胎弟弟吧，我就想让你给我剧透一下剧情里主角找到姐姐没有，嘿嘿。”
“唔可是我选的是姐姐耶，那光滑的大腿谁看谁迷糊！”琴吹抹了抹快要溢出的口水，一脸坏笑。
“”凌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有种吐槽就输了的感觉。
紧接着，基于个人情感之类的理由，他将头埋在课桌上。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说，不能开口。
贸然告知琴吹真相的话，任谁都无法接受的吧。
就算是凌泉自己，也不太能接受。
但事实就是如此。
将一个变成魔灵的人的存在抹消，就像不小心在聊天软件说错了一句话，可以及时撤回，但无法保证是否有人在撤回前就看见。
很不幸的是，凌泉是撤回后仍能看到信息的这么一个人。
不管是神还是什么拥有更高权柄的上位生物，能不动声息地将人撤回，这件事就足以让凌泉感到恐惧。
产生恐惧的原因其一是火力不足，其二是未知。
对异世界的未知，甚至自己的所见所闻可以在一瞬间崩塌。
有谁能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也许会在眨眼间忘掉交情十几年的好朋友，也许睡一觉醒来自己会从一个美满家庭变成孤身一人，更恐怖的是，你对此一无所知，还是照样的过着自己以为正常的生活。
想到这里，意识的焦点迅速回归现实。
凌泉抬头扫视四周，有没有一种可能，每个人都曾失去过至亲至爱。
「不能再想了！」他告诫自己。
「再想下去，恐怕还没变成魔灵就变成神经病了吧？也不知道进去以后能不能和病友和睦相处。」
强制让大脑宕机，凌泉总算冷静下来。
既然自己无法改变过去，也不用太过于执着。他看着琴吹精致可爱的脸，明白在她的意识中，她姐姐从来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她不会因此感到悲伤，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