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老妇人则高举着油灯走过来,驱散了我们周边的黑暗。
她弯腰驼背,一身农妇打扮,银色短发松垮,面颊潮红有道疤,一双美目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撇出一丝诡笑,让人觉得阴森狡诈。
“绿衣小兵们,别都愣着啦,跟我往里走哇!我送你们到村长家。”
老妇人说着,转身快步带路,指引我们路过一个黑漆漆的环框式洞门,便来到地下室的最里侧。
我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张破布帘子,准确地说是一幅红色山水画。
“先进里面喝杯茶,吃点糕点,补充一下体力再走。”
“就连小朋友都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你瞎客气个什么劲,赶快给我们带路,最好先去趟村里卫生所,缓解下我的疼痛感。”绍今离紧皱着眉头说。
老妇人扫视他一眼,脸色骤变,露出一脸怒气,但又转过身颤巍巍一笑。
“其实好铿殷村长是我儿子,他年轻时当过六年兵,参加过老山前线,钻过猫耳洞, 战争给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让他得了暴躁症,血腥臆想强迫症,至今依然是光棍一人,实实在在影响他大半生,现在我看到你们,仿佛看到我儿子年轻时的样子,对穿绿军装的人就有天然的亲近感。”
老妇人话音一落,手攥紧破布帘子上的吊绳,忽地一拉,帘子随之卷起,一道拱形旋转门便裸露出来。
然后她率先穿过旋转门,我们也紧跟其后。
进入到门内,便看到一间小型客厅,里面摆着几把发霉的藤椅,还有欧式圆茶几。
“这间房好久没打开过,霉味比较重,我来点根香去去味道。”
她说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根细香,缓缓点燃后,再把香尾夹在抽屉缝里。
然后老妇人招呼我们坐下,给每个人倒杯凉茶。
“诶,你说这茶叶汤发红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放了‘蒙汗药’了呢?”战火兵轻晃着玻璃茶杯,盯着我笑问道。
“绿衣大个兵,不懂别乱说话,懂得时也少逞能,你见过蒙汗药吗?水颜色偏黄才有可能放了蒙汗药。”老妇人一脸不屑地怼他道。
“我量你也不敢下药,敢招惹老子我一拳锤爆你的头,掰断你的胯骨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