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肩膀,我一脸尬笑地抬起头。
“别急着洗头,先放一会水吧!”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女记者金古蝶。
“水怎么变红啦?”我随口问道。
“很简单,管道里有铁锈,是停水后引起的。”
“不是血水就好,哈哈哈!”我笑道。
“也有水龙头里淌血水的,还是那种半凝固的血水。”她摘下了眼镜,擦了又擦,故装神秘感地说。
“现实中我是没看见过,电影里倒是有这样的恐怖桥段。”
“是的,想想都觉得瘆人,在现实中也真的发生过,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
“对于记者而言,为了获取新闻材料去采访,有时候还得去凶案现场,见到解释不了的事也不奇怪,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要是这么一说呢,我俩还算得上知己啦,来,我给你个小礼物吧!”
我接过她手里的名片,也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她。
然后她去了卫生间,我往我父亲的病房走去。
令人不解的是景媚颖也跟在我身后。
她以打扫卫生为由,慢慢擦拭着窗台,与我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可她却当我不存在,并没有拿正眼瞧我,仍自顾自地侃侃而谈,还提到保险的事,说自己认识律师,最终在交通理陪上能多陪偿一笔钱。
我听得烦了,就告诉她病人需要休息。
景媚颖突然一转身,瞪起欲望翻腾的眼,扬起白皙清冷的脸。
在这一瞬间,我反倒拘谨起来。
突然她把我拽到房门外,捏着我的下颌,把嘴贴到我耳边。
“臭弟弟,等你老爹打完吊瓶,你到我的房间来,我有双拐杖放在大衣柜后面,你帮我取出来,我要送人。”
我顿了顿,欲言又止,对她笑着点点头。
到了中年时分,我父亲输液完毕,就在小护士给拔针的时候,我老婆水娅俪便把我叫到门外。
“明天咱妈做手术,明天早上八班半,你必须到四楼医生办公室,去签手术协议书。”
水娅俪一脸严肃地说完,递给我两个保温餐盒,便坐电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