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已然成了寡妇,还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由于我和娘走投无路,便住进了忠义村的城隍庙内。
没过多久,我娘染了怪病,脸色潮红,脖颈之下起了脓包疮,接连几天高烧不退。
本来我们吃饭都成问题,又哪来的钱去看病抓药呢!
然后我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背起我娘,晃晃荡荡地来到忠义村的医疗室。
里面的女村医诊断之后,便我聊起家常,我急切地追问病情,她却低声告诉我,我舅舅也是因为这个病死的,可能是真菌感染,小医院是治不好的。
我以为女村医没有尽力,便从怀里掏出仅有的玉镯子,递到女村医手里。
女村医笑着摇摇头,红着脸又还给我,并告诉我医疗设备简陋,不具备治病条件,请我到乡卫生所再试一试。
就在这个时候,我娘便撕开衣领,露出千疮百孔的皮肤,拼命地挠痒痒,直至昏迷不醒。
女村医给老娘灌了几口水,劝我赶紧把人背走,可别死在了医疗室。
在返回城隍庙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到了半夜,我娘突然睁大双眼,直勾勾地坐起,念叨着她娘家人在床边,要接她走。
然后从枕头下拽出蓝布包,从里面抽出一本兽皮书,是手抄本的《巫咒神书》,双手颤巍巍地交给了我。
并说自己穷尽半生,只读懂书的皮毛,若可以参透此书者,便会开启通往异界的大门,一旦进入异界之后,必然失去原有的身体,终究成为这神秘世界的一部分,达到升仙的快感,会彻底的解脱。
我娘交待完毕后,裸露的皮肤下便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等热气消散之后,我娘也闭上了眼,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看我娘的胸口,不仅有许多圆锥形肉丁,还有成片的变色真菌。
于是我歇斯底里地哭着,没想到引来一个老男人。
那人喊来了几个酒友,一起埋葬了我娘。
老男人叫幽茗盏,也来自河北,早年间在家乡做农具生意。
他说自己曾有个漂亮老婆,还没等留下一儿半女,后来老婆就得了骨癌,医生专家说最多活两年。
于是他黯然泪下,决定好好陪伴自己老婆最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