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面去哪里？”
沉舟：“先送你回家。我晚点去趟公司。”
侧侧：“喔。”
她心里莫名有些沉，想问他，奶奶这关过了么？可想起车上还有司机在，终是没有开口。
江沉舟看女孩子垂着头，闷闷的，轻扣了下车背，让司机升起挡板。
沉舟：”怎么了？“
侧侧：“奶奶这关，是不是没有通过呀？”
江老太太待她温和有礼，但渐渐地，能感受到那份温和里隐含着的疏离。
女孩子声音有些恹恹的，想起自己夸下海口，说一定完成任务，如今这局面，她有些沮丧。
因为从小长得好，性格也好，侧侧自小招人喜欢，很少遇到不待见她的人。学生时代也就一个田甜，家里舅妈虽说待她不算亲切，但也只限于与金钱攸关的事情，其他时候，还是算好的。
她和田甜不对付时，外婆曾教导她，一个人不可能讨所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也很正常，从前与田甜闹得再厉害，也从不曾觉得怎样，如今发现自己不被沉舟奶奶喜欢，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女孩子低着头，咬着唇瓣，声音低低的。
沉舟起身，越过中间扶手，坐到女孩子旁边，轻揽她入怀。
“奶奶这关要是太好过，是不是也不太好玩？”
侧侧想，这句话的意思，等于是没有过关了。
她一向乐观，此刻却莫名红了眼尾，泪意积聚在眸中。
明明她很努力了，可是就是不被喜欢；明明努力了不被喜欢也很正常，可是就是觉得委屈又无奈。
侧侧更低了些头，希望不被发现地消化掉这些不好的情绪。
江沉舟揽着女孩纤腰，洞察到女孩子情绪不对劲，他一手轻抵在女孩下颌，略施力道，将女孩子脸侧向自己这边抬起。
莹透的泪珠滴落，沾湿了双睫。
他心里一窒。
女孩子脑袋埋入他怀中，怎么哄也不肯抬起头。
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是不是搞砸了”
沉舟拥着她，一手抚上她松软的发丝：“奶奶商场纵横了数十年，本就很难缠，我们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