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礼堂内,我们寻找着某人的身影,他不在。
食堂里,他也不在。
于是我们找到了他的房间,请他室友开了门。
床上拱起一团,他一定是以蜷缩的姿态躲在被子里的。
“徐嘉逸。”郝思上前掀开了他的被子。
他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大喊大叫,双手慌忙地去够地上的被子。
“别叫了,我找你有事。”我俯看着他。
他终于停下了,茫然无措地盯着我:“什么事?”
“关于你撒谎的事。”
“不、不,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是个胆小鬼,是我临阵脱逃了。”他嘴里念念有词。
“那你还真该死。”我面无表情地说。
“什、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分辨我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手握着插进他肚子里的刀,血在那瞬间涌了出来。
他的求救声微弱而哀切,室友因一切发生的太快来不及反应,门外看热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都很仓促,像是迎面扇来的耳光。
“救人啊,愣着干嘛?”人群里有人说了这么一声,大家才恍然醒悟。
于是有人奔走相告,有人守在原地。
“都他妈别活。”我拿着另一把刀朝着门口的人群逼近,“都死!”
在我想把刀插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时,医生和保安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了。
几个人将我拉开,蛮力夺去了我手上的刀。徐嘉逸也被担架抬走了。
我在一群人中看到了歆语和乐其,可惜我实在接收不了唇语带来的信息。
院长脸色沉重的可以滴墨,我被强制关了起来。
这是这所疗养院区别于正常疗养院的地方:病者如果病情加重需要隔离,严重违反纪律或精神失常者可以提升监管力度。
换言之,疯的人要去五楼。
我现在所在的小单间阴暗潮湿,三叠大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张床,浓重的霉味让人不适。
“吱呀吱呀。”
小铁门被打开,有人来到囚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