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本从王府出来,非常郁闷。
张之音再怎么说,有些话也只有武王能听,他不服软,但又隐隐约约想让武王接受现状。
男女之情太复杂,宋裕本一来不清楚朱鼎顺具体在想什么,二来不会没脑子的去掺和人家夫妻家事。
但张之音告诉他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让他转述过去。
宋裕本很清楚,若朱鼎顺还是朱三寨,对女人的包容很大,可惜现在是武王。
化家为国的反噬只能帝王自己承受,其乐融融永远是做梦,就像武王失去父亲、兄弟,岳家也全得选择割裂亲情。
理智的人都应该明白,张之音做的事一点妥协余地都没有。
人性太复杂,人性太矛盾。
晦气!
可怜大兴侯,在中枢衙门附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禁宫,不过这次去了慈宁宫。
一年多未见,张嫣好像越发明艳动人,在大殿教沁王读书,宋裕本暗骂一声,他好像忘了几个人。
因为张嫣身边坐着一位更加明艳的女人,天镇大长公主。还有一位安静的一品夫人,梅溪。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公主殿下!拜见夫人!”
这是慈庆宫,小菊和梅溪不会喧宾夺主。张嫣头都没有抬,耐心看着朱慈煌写了一页,才对儿子拍拍脑袋,“以后听夫子讲课不能再调皮,更不能带弟弟妹妹们打架,下次为娘就不是打板子了。”
朱慈煌一点不给面子,小孩一板脸,刚才的认真不翼而飞,只剩下玩世不恭,“识字就行,懂这些夸夸其谈的大道理做什么,孩儿以后入军事学院,去学骑兵科,想想就威风。”
张嫣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抓起板子屁股上啪打过去,小孩猛得跳起来,三两下攀上大殿木质书柜,呲溜上了大梁,把宋裕本看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张嫣哭笑不得,向外一指,“滚蛋,明日出发去祭拜你师爷,路上老实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祭拜结束立刻回京。”
朱慈煌哦一声,从靠门的地方吊下来,一溜烟跑了。
张嫣这才收拾情绪,坐定淡淡问道,“大兴侯何事?”
宋裕本好像忘了自己来做什么,隐晦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