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愧对儿媳孙儿,愧对张家情谊。”
“奉国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他还没说完,朱鼐钲已喝尽,只好摇摇头跟着饮尽。
朱鼐钲再次倒酒,这次说话简洁了,“都是一家人,全在酒里了。”
张维贤痛快喝了,笑呵呵回道,“奉国将军是有福之人,怎么突然生出感慨了。”
朱鼐钲示意他吃菜,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每个人的福气都是定数,家中先辈过于凄惨,到我儿福气过盛,不是什么好事。皇家都是冷血无情之辈,哪有他这样团结的一家,必然有因果。”
“啊?你这说法倒是特别。”
“山里的土老帽,卑贱的泥腿子,哪敢有什么特别。”
“奉国将军此言差矣,天潢贵胄,为何把自己说的如此低劣。”
“呵呵,天潢贵胄说的是鼎顺,不是我这个废物,我本就是肮脏又卑贱的山豕。”
张维贤讪讪无语,他接不住这句。
两人接下来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胃口都不错,十几个盘子少了一大半,酒量更不错,都没有喝倒。
各自干了一壶,朱鼐钲还要倒,张维贤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摇头道,“亲家见谅,明日老夫还有事,不能喝了,以后平静了我们好好喝。”
朱鼐钲也没有多劝,嘿嘿笑道,“我儿生了一个琉璃胃,原以为他吃不了草糊糊,后来才知道,他也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可能从来也不想大口吃肉。”
张维贤愣是一个字没听懂,敷衍回应道,“奉国将军何必想这些事,解难是功成名就的英雄,你跟着享福就行了,让子侄们去做事就好。”
“老子这父亲当的,哎,人还是糊涂点好,想太多实在累。”
“这话说的对,人生难得糊涂,老夫也想糊涂,可又不敢糊涂。好在没什么大祸,以后我们安安稳稳过余生算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起身,朱鼐钲把张维贤送到门口,临别之际,突然深深躬身,“山野糙汉,代我儿向公爷、儿媳说一声抱歉,朱家有负张家和儿媳倾力相助。”
张维贤连忙把他扶起来,“亲家怎么说这种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张家已经很满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