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现在就和筛子一样,除了平民,权贵大概都能随意入内。
曹化淳仅仅是掌握了慈庆宫的守卫,禁卫提督被软禁在家,那禁宫的防卫也就混日子了。
宋裕本到侯府只不过是为了拿两块腰牌,反正处于休沐期,宋裕德当然会给大哥。
不一会,朱承明就抛着手里的禁卫统领腰牌玩耍,宋裕本的任务算做完了,不会陪他去做什么血腥之事。
“承明,你知道曹于汴吗?”
“听说过。”
“那你知道西党吗?”
“朝鲜西人党?”
“放屁!齐楚浙党之后,东林延伸出来的西党。”
朱承明好像听到一件稀罕事,“山西老乡?”
宋裕本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任何事,转身离开到京郊的军营去了。
朱承明一头雾水,什么意思?神经病!
把腰牌塞到怀中,扭头向崇文坊而去,做暗事当然得多方准备,这是他脱身的腰牌,后路之一,而不是用这腰牌做事。
崇文坊,朱鼎顺入京的第一个院子,与郭玲儿成亲的地方。
附近几个院子都是武王所有,不是什么高级秘密,平时也没什么人。
朱承明吩咐亲卫去联系几个人,爬到炕上休息。
在他打盹的半天时间里,宋裕竹和儿子乔装打扮,坐一辆伪装成商号的马车离开。
宋裕本追上到外庄的妻儿,没让他们带任何东西,换了一队亲卫,立刻护送到北寨。
不止如此,外庄的朱鼐钲两个妾室和四个孩子也离开了。
大人有大人的骄傲,就算听了小孩的劝,也不会听小孩的安排。
午后吃饭的时候,魏忠贤晃着一张胖脸来到别院。
朱承明看着滚圆而又笑嘻嘻的大太监,一时间有点纳闷,实在无法把他和九千岁联系到一起。
魏忠贤熟络就座,对朱承明很和蔼,“承明公子有事直接吩咐即可。”
朱承明上下扫了他两眼,“是我麻烦公公有事,不用这么客气。”
“哪里哪里,都一样,您是贵人嘛。”
朱承明对贵人这个称呼很反胃,轻哼一声道,“西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