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不愧是老姜,他家与武王捆绑太深,逐渐明白朱鼎顺的大战略思维逻辑。
时间在手、实力在手、目标明确,做什么事都很快。
大厅安静了,但都没有睡意。
朱鼎顺喝了两杯茶,站起来转转腰活动一下,“哎,孤想带你们西征呀,比起外面的杀戮,中原的变革速度在孤严格控制之中,水师四年之间杀戮千万人,未来可能会杀戮万万人,生存之争比权力之争血腥万万倍,大明朝这点破事,还真提不起兴趣。”
他说完扭身回玻璃后的卧室,大概后半夜会很热闹,同样睡不着。
朱由检盯着高攀龙和孙传庭看了一会,慢慢转向更加沉默的周王,“若孤没有猜错,你们三位都有份吧?”
三人没有回答,两个低头,一个仰头。
但他们不一会都拖椅子靠近暖墙,齐齐闭目养神。
张维贤试着去推卧室的房门,发现可以进去,朱鼎顺在窗边躺椅中,看着山中的清冷发呆。
“解难为何向信王说大湏的事情?”
朱鼎顺头也不回道,“他已经猜到,北方大戏已经唱完了,朱明骨架倒塌,不能由大湏来施力。”
“两年时间似乎太长了。”
“没关系,腐朽需要散发恶臭,越烂将来越好归治。”
张维贤坐到身边另一把椅子上,呵呵笑道,“解难能忍住对天下士子的杀戮,老夫佩服不已。何止是圣人胸怀,自古无人能做到。”
“忠孝节义的文明已经传承了五千年,不能在小婿手里制造浩劫。小婿始终认为士大夫与士子文人是可以分割的两种人。”
“看来真的需要时间。”
两人安静了一会,朱鼎顺这次主动开口,“岳父大人,之音怀孕了,破虏并没有失去继承人资格,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告诉她,有时间玩玩琴棋书画,不要总用你我他思维看待身边人。”
“你我他?”张维贤疑惑问出,转瞬明白他说的是张之音对事会分内外主次,叹气一声道,“解难,以老夫看,之音留在辽东合适。”
朱鼎顺歪头看一眼老丈人,神色纠结,“鼎三与孝贤勾搭,一定是之音暗示。”
张维贤讪讪笑两声,“这里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