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本没有狡辩,犹豫片刻问道,“他…他去了哪里?”
“西征。”
交流几句过后,宋裕竹好像回过神了,起身下地留下一句请大哥出去,到儿子房间看望儿子。
宋裕本有点恍惚,摇摇晃晃出了侯府,听着京城的混乱,叹气一声坐台阶休息会。
稷武王什么都知道,就像自己猜到父亲和刺杀表妹有关。
京城有朱鼎顺本人才能调动的力量,知道这个力量的人不多,张之音可能都不知道,因为大兴侯…本来也是这其中一员。
朱鼎顺不需要确定西宁侯是不是刺杀执行人,只知道西宁侯、鼎三是知情人就行。
宋家做了二百年的禁卫提督,若论对皇帝的熟悉,宋家比张家高出一大截。
西宁侯不想失去这个职位,他又了解朱鼎顺,千万不能让女儿知晓,以宋裕竹的性子做正妻,外孙的地位比破虏还稳定,谁都无法撼动。外孙也能保证宋家将来不会沦落,这就是他的刺杀动机。
至于鼎三,宋裕本与他一同做诱饵的时候就明白是什么人,他只是想死在稷武王前面,用自己的生命为武王回朝铺路。
朱鼎顺同样清楚这位兄弟的性情,别人把他当做大哥、师长、家长,只有鼎三对老大疯狂的崇拜,就像一个激进的宗教分子,一门心思让他心中的神坐到金銮殿。
为此他不惜强睡孝贤,故意闹得有心人皆知,反正武王与张嫣的事不会记在正史,既然是口口相传的野史,那他就亲自下场搅浑。
后人一听,咦?两个太后都有问题,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定是失败者恶意诽谤,不洗而白。
鼎三没有这样以毒攻毒的智慧,肯定是老大以前说过,他一撅腚,朱鼎顺就知道这位兄弟想拉什么屎。
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定了,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勋贵推波助澜,想借这个机会作死他,逼武王回朝,他们有迎立大功,依旧是与国同休。
一句话概括,京城勋贵与江南的魏国公心思一样,死活不愿意做一个单纯的富家翁,没一点新鲜。
可惜朱鼎顺没有给他们时间,风暴还在酝酿,武王就杀回京了,两件事一起处理,一如既往的‘果决、迅猛’。
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