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没兴趣,但挡不住水师吃银子,魏国公说,江南士绅豪商对武王很失望,他们憋着一股火。”
曹化淳猛得一惊,“殿下,江南与武王?”
朱由检嘴角微微带笑,一脸揶揄,“怎么?曹大伴认为他们毫无实力?”
“这…殿下恕罪,奴婢怎么看也没戏。”
“错,江南有大江天险,江南有天下舆论,江南有士绅之心,江南有万世传承,孤比的不是武力,而是人心。”
曹化淳微微躬身,“江南人心在朱明,殿下代表朱明皇权。”
“是啊!”朱由检重重叹气,“北方得拖,得加饷,但又不能影响南方,所以孤并没有加征商税。孤得给武王留一个烂摊子,留一个他接手就会入不敷出的烂摊子,靠走商养活万万人,他这辈子都别想缓过来,根本没有余力进攻。”
曹化淳脑子轰隆一声,内心大惊,殿下你是大明实际的君王,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朱由检好像看出曹化淳的紧张,再次冷笑一声,“武王在等,孤也在等,无所谓,只要江南支持即可,骑军在江南寸步难行,武力大打折扣。至于皇太弟,一个贱种妄图染指大位,笑话而已。”
朱鼎顺若听到这话,肯定会鼓掌,信王长大了。
武王在等天下百姓对朱明离心,朱由检就把离心的百姓与富庶之地剥离开来,甩掉包袱轻松发展,像太祖一样积蓄力量,时机成熟后一朝北征大统。
逻辑没毛病,可惜对力量的理解就像一个智障。
通过奏折看天下,靠皇权大义命令天下,真正的可怜人。
朱由检对曹化淳说了句心里话,好像轻松不少,慢腾腾回到椅子,没有翻看任何奏折,风轻云淡的品茶。
门外小内侍高声通报,“殿下,周王求见!”
朱恭枵在忙皇太弟的丧事,此刻到这里目的不言而喻,进门后匆匆拱手,“殿下,皇太弟尸骨未寒,就算确立储君也得下月,为何急躁?”
“这是孤能决定的事吗?孤也不想急躁,你可以去与朝臣解释,跑孤这里做什么。”
“大行皇帝遗诏,信王长子为皇太弟。为何生出沁王之事。”
朱由检眉头一皱,突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