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曹于汴,东林老贼抢夺圣君顾命大臣之权,才导致大明在陕西大败,靠武王余威稳定形势算什么本事。
自古以来朝臣就是这样,谁赢,他们帮谁。
显然内阁三人组现在失败了,韩爌、曹于汴主动请辞暂避风头。
暂避?
从现在开始,朝臣得习惯信王的性格。
监国亲王直接批了请辞奏折,入朝还没有两年的‘贤哲’,结结实实背了一口大锅,各种荫恩也丢掉,灰溜溜离开京城。
国库一点积余都没有,信王夏季未等到藩王解银入京,一两都没有。
藩王个个在哭穷,朝廷欠我们三十年俸禄,去哪里偷银子?
没有人带头,但全部默契上书要求信王为洛阳福王、汉中瑞王、西安秦王、庆阳韩王、甘州肃王做主。
五位亲王殉国,你不思为自家人复仇,还想着扣剥藩王,做梦呢。
没有银子,朝廷能做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吵。
不管信王如何勤政,也没有任何作用,秋税没有收上来前,朝廷相当于停摆,连官员俸禄都停发了,还能指望谁办事。
四月底,流贼开始肆虐湖广大山和泽州,更加凶猛的弹劾奏折,天下官员向首辅集体开炮,推卸各自的责任。
孙承宗哀叹一声,到底是帝师,信王给了三请三辞的面子,回老家高阳去了。
朱由检最后还是保下了袁崇焕,好歹他敢去前线,收编平阳士绅的民团,多了一万精锐,还不用朝廷提供粮草。
这是大功,不求朝廷就能办成事,非常适合信王的性格。
总之,两个月的时间,朱鼎顺通过一场小小的驱寇战,远程轰塌中枢内阁,塑造了中原未来两三年的形势。
至于以后,袁崇焕想复制辽东的战果,但信王有财力支持他吗?
朝事一旦进入恶性循环,比天启的尿毒症更厉害。中枢只会越来越缺银子,这个大锅迟早需要袁嘟嘟辛苦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