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西南开始?”
朱鼎顺抠抠下巴,叹气一声,“得让天下思想发生改变。我的确最后才会取江南,但不会武力收取。我要用贪婪打败贪婪,要用银子把他们撑死,让他们守着金山银山呕吐,让他们跪求改变,让后人引以为戒,贪婪的结局必定是撑死。夫人可以理解为绝对强权下的经济战。”
“下一步占领湖广、云南、广东、江西、福建?打通与南洋的联系,圈禁江南富庶之地?”
朱鼎顺歪头哈哈一笑,“的确会这么行事,但晚辈不是仇富,您不用影射谏言。夫人可以睁眼看看,不是晚辈想这么取天下,是朝廷会这么放弃天下。”
秦良玉悠悠叹息,“原来武王真的让老身总督四川,为了子孙后代,的确需要做点事。”
“夫人一直怀疑晚辈这个承诺?”
“为何不怀疑?老身是女人。”
朱鼎顺苦笑,敢情咱们的关注点一直不同,还好是真心的,不是随便胡扯。
“老身可以试着劝降朱燮元朱大人。”
嗯?朱鼎顺两眼大瞪,还有这个惊喜?
秦良玉看他表情,微笑道,“朱燮元大人是浙江人,苏州知府任期消除两万织工起义,但因此得罪江南士绅,此后一直外放无法回到中枢。
广东参政镇压过土司叛乱,陕西按察使巡按宁夏甘肃,肃清过边患,竭力反对边军种地放牧,四川平叛,他也竭力反对牵连百姓。
他始终认为叛乱是上层因素,一旦杀戮,会叛乱带动叛乱,没完没了,最终自己杀死自己。
朱大人一生都在外放,一生都在平叛。
老身北来的时候,他告诉老身别理会朝廷,派人到河套联系稷武王的兄弟,只要武王派一位兄弟到西北坐镇,西北很快就会安定,武王也可以暗中节制三边。
只是没想到老身刚落脚,武王本人就找上门了。
朱燮元丁忧二十七月,一直在家中攻读武王大作,他说武王道出万世真理,与他的疑惑不谋而合,让他恍然大悟。天下纷乱的缘由,正是统治阶级不停欺压百姓所致。
当前的大明朝,百姓已不堪剥削,士绅却变本加厉。中枢若无力改良士绅,天下会有越来越多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