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亲王所赐,老身觉得关中士气有问题,洪大人自己看看。”
洪承畴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想秦良玉这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遍也不明所以,又还了回去,“请夫人赐教。”
“太安静了,三边本为一体,百姓知晓反贼不会杀他们,在冷淡看戏,杨大人应该借着过年分发粮草,安抚民心。”
洪承畴内心长出一口气,敢情两人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一个想着军事问题,一个想着‘带路’问题。
“夫人敏锐,关中真不缺粮,士绅大户的粮被下官抢…强征了。”
秦良玉扭头看看他,眼珠上下扫了一次,轻笑道,“原来如此,洪大人气魄不凡。”
洪承畴苦笑,“祸乱当前,总得做事。”
“北面真没有武王的人马?”
嗯?你咋又绕回来了?
秦良玉看他没有回答,又重重叹息一声,“武王大概是避嫌吧,听说他现在把士兵解散,名为练军,实乃开荒,主营水师?”
洪承畴摇摇头,“下官不知。”
秦良玉摇摇指向西北方向,“反贼一定知晓塞外虚实,否则他们不敢如此放肆。杨大人应请奏朝廷,请武王从塞外剿匪,用不了一月就结束,何必让老身千里北上。”
“呵呵,下官真不知,也无权向朝廷单独奏报。”
秦良玉此刻很认真,“洪大人必须知晓,剿灭一次反贼简单。若武王不压制塞外强盗,灭了一波还有一波,朝廷越想休养生息,越会糜烂。白杆兵与西北百姓无仇,他们只是饿肚子,老身常驻西北,难道不停杀戮?”
这是纯粹的国事考量,洪承畴只好拱手,“下官受教,明日便回西安请杨大人上奏。”
交流完成,洪承畴先一步去往宝鸡城。
秦良玉没有立营,躲到背风处准备就餐。
一直在身边的女将等洪承畴走远了,才低声对秦良玉道,“姑姑,侄女觉得这位大人很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
“对咱们太好,大明朝的文官大员,何时这么客气过。”
秦良玉呵呵一声,“你表嫂凤仪的父亲也很客气,可惜在辽东殉国。”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