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宋将军,顺三将军前来送奴酋首级。”
宋裕本连忙迈步出大帐,朱由检没有跟着出来,其他人却跟着到门口。
约五百解难直接到大帐门口,砰砰砰扔下上千颗人头,顺三下马朝几人拱拱手,“大兴伯,东虏皇族主要人物和汉军判将人头全在这里,大哥送给你了。”
张维贤出列问道,“解难如何处理奴酋家族?”
“回公爷,所有人合葬,包括新遇难的四万人,不分男女老少埋在东京城外的陵墓,原先的骨灰也洒进去了。大哥只允许女真有一个墓地,他会为努尔哈赤立碑。”
张维贤眉头一皱,“为何?”
“大哥说不以成败论英雄,努尔哈赤是反贼,但不影响他是个英雄人物,对敌人尊重,就是对自己尊重。”
张维贤不再纠结问话,顺三与宋裕本互相拍拍肩,扭头带着骑军快速离开。
一堆属官却不嫌恶心,到旁边找奴酋的人头,张维贤冷哼一声返回大帐。
宋裕本想去巡营,结果又被孙承宗叫回大帐。
“大兴伯,孤一年给你一百五十万两,能保证三万京营像解难营一样强大吗?”
宋裕本愕然看着激动的信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没想到旁边的一直沉默的孙传庭替他回答了。
“不行,一千五百万也不行!”
“哦?为何?”
“殿下,银子是表象,稷国公掌握财富流动的规矩,不是银子本身。解难营护卫的同样是财富流动的规矩,而不是据财富为己有。
他们每个人都会奋勇作战,只要有战功,就可以做头领或领奖赏,非常公平的规矩,没有任何人作弊,而稷国公本人只需保证公平即可。
一千五百万两,只能训练出一群顺风战混混,遇大战依旧拉胯,不一定比饿肚子的战兵强大。”
啪啪啪~
宋裕本大力鼓掌,“孙大人此言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