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把话说明白,三人也坦然了。
的确,他只能赌,或者说,三人都只能赌。
信王若说相信朱鼎顺之类的屁话,不仅不会让两人高看一眼,反而会让两人同时对他起杀意。
阴谋论更讲究默契,一个喜形于色的监国亲王,代表着他的性格随时可以改变,两个老妖精第一个不信。
反向心理嘛,朱由检没学过,但他不傻。只要让人清楚他知道事情经过,然后再把内心想法藏起来,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最不济,监国亲王也不会跪迎一个宗室远亲吧,岂非让自己在史册中被贻笑万年。
城外的军营,豪格与两位堂兄巡营后,返回大帐。
他也让属下给弄了一碟肉,弄来一壶酒。
大帐很简陋,豪格大大咧咧把毛皮大衣扔到石床,招呼硕托、萨哈廉、济尔哈朗落座。
啪~
硕托一个耳光飞了过来,还抓起衣襟叫道,“混蛋,你想害死大家!”
豪格摸摸火辣辣的脸,掰开硕托的手,朝三人呵呵一笑,“你们休想抛下我,老子有十四个女人,还没有儿女,有八个已经被别人睡了。
女真大汗的长子都不得好死,就算父汗占据中原,老子也逃不过这个宿命。
女真皇帝的长子永远逃不过这个宿命,这就是我们失败的原因,没有纲常伦理,没有立嫡立长的传承大序,不是老子不够英勇。”
济尔哈朗本来准备好好吃饭,看他们这样子,拿酒壶倒了一杯,抓了一块肉,搬木凳挪到另一边,当做什么事都没看到。
萨哈廉也是一样的表现,但他还在桌子边。
硕托冷哼一声,“老子在辽阳才能成事。”
豪格坐到他身边,一边斟酒,一边微笑,“不可能,朱鼎顺肯定要张维贤和信王。是死是活咱们无法决定,必须给他活人。”
“哼,他们死不了!”
“我知道呀,但不是我们送给朱鼎顺,他还会留我们吗?”
硕托捏捏眉心,“刚才那一巴掌是阿玛让我打的。”
“呵呵,二伯不行,他不够狠,做事瞻前顾后,否则他就是大汗。”
“废话,那个族人不知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