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西宁侯这时才说道,
“就算信王罹难,陛下驾崩,解难也不可能黄袍加身做皇帝,强权压制不了民意,吃饱饭以外还有忠孝节义,若像唐太宗一样兵谏,秦王是做了圣君,但整个唐朝传承混乱不堪,老夫认为解难还不屑这样做。”
“舅舅说的对,夫君当然不会造反,大明兵圣怎么会造反,稷国公、稷武王、皇叔,任何一个身份都不可能造反。”
人未到,声先到。
张之音突然带着周奕梅出现,一脸清冷,继续道,“袁公很让人失望,怎么会想到让我儿入宫,他不怕把魏忠贤和任贵妃吓死吗。”
镇远侯脸色一红,这是他的提议呀,闻言拱拱手,“夫人,破虏很安全,只是为了让皇帝放心。”
“侄女当然知道我儿安全,但侯爷多虑了,皇帝放心有什么用,夫君会很没面子。”
张之音又指指胖熊和鼎三,“外城的叔叔们会很没面子,京城百姓会惶恐。夫君很多事无所谓,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别说是破虏,就是芊芊的孩子入宫,夫君也会大怒。”
镇远侯再次拱手表示抱歉,不再多言。
张之音负手转一圈,突然冷笑,“三位前辈,咱们现在谈谈朝事,陛下把一位大人忘了,朝臣好像也把一位大人忘了。
朱国祯可是阁臣,他入阁才几个月,陛下的遗诏没有他。这位大人好多天没上朝,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他回乡辞官了吧。呵呵,这就是朝事。”
西宁侯眉头一皱,“之音在说什么。”
“我想起夫君七年前带诸位叔叔从马铺庄出塞的时候,他只是想看看天下。朱国祯大人的事说明,哪里实力强,哪里就是天下中心。
与忠奸无关,谁也逃不过这个潜意识认知。陛下不行、袁公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夫君回不回朝不影响他做事。三位不应该来劝我,舅舅也不该来,之音去辽东,那是我想去见自己男人,不是作为使者,所以我不想和别人同行,也不需要别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