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写脸上了吗。
“范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大将军,解难营火器频出,京营却依旧是佛郎机、鸟铳、刀箭,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朱明皇帝大概也对大将军束手无策,您已不得不反,过个几年,子嗣大祸临头。”
“老子脸上写着造反两字?”
“不,大势逼着大将军不得不进一步,或别人死,或大将军兄弟家眷死,没有第二个结果。”
“呵呵呵,告诉你个消息,老子姓朱,皇帝已口谕,朱鼎顺是大明兵圣。”
“不可能,若真如此,大将军更加死定了,皇帝在拖延时间。”
哎呀呀,皇朝交替,这种极限钻营之辈出了多少,权贵压制下的终极造反思维。
朱鼎顺坐下没有开口,范文程又急着道,“小人少好读书,十八岁于万历四十三年考取沈阳县学秀才,为参加辽东乡试,倾家荡产也得不到那个举荐名额,辽东这样的生员不计其数。
官府、边军、太监,全在扣剥百姓,富户穷了,穷户死了,小人不需要去别的地方也能看出来,大明朝完了。
贵人太多,贵人吃的太多,贵人依旧变本加厉,辽东没有逆民,全是弃民。辽东也没有奴才,全是乞活的可怜人。”
朱鼎顺哼一声,“偷换概念的手法不错,你用不着诉苦,也用不着长篇大论,我的确想让你做事,想让你去造反。
但你想错了,我,朱鼎顺,既是兵圣,也是反贼。
皇帝会给我这样的机会,会成全我的‘身外身’,三年前老子第一次觐见就埋下伏笔。
还是那句老话,你以为你以为的一定不是你以为的,而是别人让你以为的。
这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日月换新天的正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