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广场的大门口,朱鼎顺与老师袁可立相遇。
他刚面圣出来,抱着一堆奏折。
“解难,朝堂人事刚刚完成变动,陛下又病了,辽东若没什么大的变动,你报喜不报忧吧。”
“学生听老师吩咐,内阁谁留下了?”
“冯铨!”
“为什么?因为我打了他?”
“陛下指定留下他,大概认为他与周延儒是至交。江南朱国祯、周道登预计七月底才能回朝,周延儒在九月或十月。”
“学生不感兴趣,老师做主吧。京营练兵无效,且辽东无需增兵,学生觉得无需耗费钱粮,内阁应停止三万京营行军饷银发放。”
袁可立很满意他的回答,朱鼎顺看老头消失在拐角,迈步进入乾清殿广场。
这位一定是天启的托孤大臣,能‘制住’大同侯的人,肯定会主宰内阁一段时间。
勋贵有事瞒着老子,虽然没什么兴趣,但知道一次就得‘教育’一次,这次让你们失去‘新军’。
皇帝转移到了偏殿,四周点了几个炭盆,又用铜管引向窗外,这是常驻的信号。
见礼过后,朱鼎顺被赐座。
“陛下看起来神色好多了。”
天启微微一笑,“针灸果然有用,畅快很多,天气好转就没问题了,朕也算复朝,大将军再留几天,还是到前线吧。”
“微臣遵旨,的确该走,总不能大军前出,主将还在京城。”
“皇后处理丧事黯然伤神,看起来颇为辛苦,皇叔看出什么来了?”
“兔死狐悲!”
身边只有周王,皇帝对答案很满意,笑着点点头,“两个太后终有一个为主,大明已有先例,朕不好多做安排。皇叔能劝她安心归隐更好。”
“微臣职责所在。”朱鼎顺痛快答应了,又拱拱手,“陛下,微臣能去养心殿和毓庆宫看看吗?郑贵妃到底有什么倚仗,微臣非常好奇。”
“用不着,父皇和朕已经把能动的都翻过了,没什么手书。”
“嗯?!”
天启好像更加满意他的反应,“皇叔可为王!”
这话听着怪不好意思,朱鼎顺摸摸鼻子,“陛下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