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还是文人那点矫情发作。
在乎脸面,不想让人说靠一个权臣徒弟、一个勋贵支持他。
翻来覆去讨论,里里外外表达的意思只有一句话,不想让大同侯过多干涉朝政。
中原人就是把聪明劲用这上面了,融到骨子里的‘意会行事’。
被禁足了,侯府外面有五百禁卫呢。
好无聊!
赵南星也回京了,宜北坊给买了一个三进院子,周奕梅、温婉、杨宛全去那里,赵南星也去。
不是侯府要弄外院,是他们不能出现在京城,不能让人认出来。
尤其是周奕梅和杨宛,太多人认识,侯府反而藏不了人,她们得换个妆容、换个口音,隐藏两三年再说吧。
徐希皋把嫡女敲锣打鼓送入侯府,隔天就收到了圣旨,定国公任漕运总督和中都留守。
漕运总督在大明朝是个武职,正式的衙门名称是京畿都漕运司,正印官叫总督漕务兼提督军务总兵。因河道治理、关税收取,下属文官很多,是唯一的文武合体衙门。
历年多由伯爵担任,且更换很快,除了万历朝新建伯做了二十年,其他人几乎两年一换。
百姓眼里,定国公与大同侯联姻,捞到了好处。
皇帝眼里,定国公不但分了魏国公的固定职务,还通过勋贵实现了南北士绅联通。
朱鼎顺眼里,徐希皋就是个缓冲地带,一块扔出去的饵。
天启现在的心理很复杂,准备后事的同时,又期望自己活的久。行为上看,就是考验忠臣、相信忠臣,又不相信他人嘴里的‘忠臣’。
朱鼎顺准备禁足之后,在京城待两天就溜,反正在皇帝眼里,溜得越快越忠,越不贪恋权柄。
嘿嘿,这点心理咱还是玩得转。
徐希皋的嫡女只有十五岁,朱鼎顺到她的院子掀开盖头意思到位,给安排了一堆读书任务,这几天一直在东院。
朝堂正在人事变动,没人来拜访,每天都是毛毛细雨,无所事事躺了四天,总算到最后一天。
无聊的时候,朱鼎顺只有两件事,晒太阳,床上打盹。
太阳没得晒,就在床上打盹,至于脑子里想什么,他不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