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是这样的,若钱良臣露面、魏国公又不谈,会让大同侯兄弟觉得被轻视,解释没用,这事不合潜规则。
必须等四月十五,开始剿匪后才能联系,朱鼎熊才会知道魏国公忙国事,不是故意晾他。
“属下懂了,那四月十四动身,十五顺流而下到苏州。公爷,这只有五日了,您是不是来不及…”
“这是紧急军情,南直隶境内,属于大江水军防区,不需要兵部调令,本官带三千精兵剿匪。”
钱良臣佯装担心,“三千?公爷…”
“钱先生不知兵事,都是些泥腿子,举着火炮也没用,三千足够了。本公够重视他们了,人太多如何向陛下展示南京京营的战力。”
“祝公爷旗开得胜,大捷而归。”
钱良臣与忻城伯、灵璧侯都很熟,徐弘基也没有隐瞒他,留徐允爵和忻城伯赵世新提督京营,带着灵璧侯汤国祚、小伯爷赵之龙剿匪去了。
灵璧侯是信国公汤和的后代降爵承袭,魏国公这是给老朋友和后辈面子,对南京勋贵来说,很‘大气’的做法。
钱良臣跟着小公爷和忻城伯从国公府后门送走徐弘基,徐允爵好似与他有事谈,又叫回正堂。
“钱先生,你觉得朱鼎熊会老老实实与父亲合作吗?他们控制了海贸,又有庞大的水力机械,顺利合作听起来不太靠谱。”
钱良臣得到的命令是徐允爵一切话都得顺着来,这可是大同侯想饲养的终极大蛊虫,还靠他以后聚敌。
“小公爷,不瞒您说,小人觉得一点戏都没有,但…又不敢与公爷说。”
“哦?为什么?”
“大同侯还没露面,已占尽优势,公爷除了爵位有优势,士子中的号召力有优势,真厮杀起来,士子能靠得住?到时还不知道损失多少银子。”
“有道理,父亲饲养东林多年,还不是被一个阉人搞得七零八落。大同侯是宗室,还有二十万战兵,魏忠贤在他面前是堆狗屎,甚至比英国公还强势。”
“小公爷,大同侯与英国公就是一家啊。”
徐允爵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自信,轻蔑一笑,“钱先生不懂,勋贵一体是表象,互相之间谁都不和谁一家,别说女儿,西宁侯两个儿子将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