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午时,太阳当头照,方圆五十里旌旗猎猎,朱鼎顺却没感受到一点肃杀之气。
李倧焦躁不安之际,具氏父子的信使来了。
不仅听指挥,还信誓旦旦愿意打前锋。
朱鼎顺好像对他们的狂妄很生气,马上让三万人从城里出来,到左前方列阵。
午时三刻,三万人一涌而出,果然列阵到左前方,阵型绵延三里,颇有气势。
朱鼎顺哈哈大笑,立刻让中军通知南边,准备同时攻击。
呜呜的号角响起,穿透力很强,通过海面摆开的船只,接力传向南边的明军。
刹那间,大同江入海口全是号角声。
伴随着号角声,朱鼎顺手一扬,令中军下山,到火器兵后方列阵,减少通讯时间。
李倧大喜,非常放心的跟着下山,来到大阵左侧。
但马上吐出一口血,朱鼎顺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派人去劝降。
李倧又开始煎熬起来,脚下不停原地乱踩,十指乱抖…
“大王若害怕,可以到后面,或者西面山顶看戏。”
“啊?!不不不,将士们在杀敌,小王咋可回避,扰乱军心。”
“那大王可以去前面看看本官的雄兵,大明胜券在握,用不着紧张。”
李倧犹豫了一下,还真去了,去看他也纳闷的巨大铁拒马。
朱鼎顺百无聊赖看看日头,心中掐算时间,必须在黄昏时分把阿敏逼回平壤城,不能给他多余的时间跑进山里。
所以…还得拖一拖。
李倧很快返回身边,双手平举,一脸涨红。
负手站立的朱鼎顺淡淡看他一眼,“大王看到炮阵,脸红什么?”
李倧极度恐惧,牙齿咯咯响,“炮…真的是炮?”
“是啊,大王脸色怎么又黄了?”
“大…大将军…天威,小…小王被天威所摄。”
“大王知道那是什么炮吗?吓这这样子。”
李倧一愣,想问一句,发现腿脚如被千斤石束缚,一步也迈不动,差点附面直接趴到地下。
崔鸣吉和沈器远把他扶起来,安慰道,“大王,我们观看大将军演武就可以,用不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