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伦一走,几人围坐在炭盆前再次‘核对’起来。
钱良臣先沉声道,“阿敏贝勒,令弟看起来隐瞒了点事。”
阿敏摇摇头,“无妨,派别人去还没有他得到的信息多。五弟对大伯很害怕,一直随我作战,与我同在一起,我若对他也怀疑,这万多人一个也不能留。”
“好吧,钱某多嘴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明朝内部怎么又闹起来了?”
钱良臣对阿敏揶揄的表情不以为意,哼哼冷笑一声道,“大同侯有点狂妄,既做大将军,又做权臣,这些大伙都能接受。但他开宗立派,颠覆圣人学说,刨士子的根,没人会容忍他。”
“哦?原来大同侯在朝堂也是水深火热呀,先汗说的对,他越聪明、倒霉的越快,若不是皇族,大概会死于非命。”
“哈哈,恰恰相反,大同侯在大明很受追捧,不到翻脸的时候,我们反而都在捧着他。”
“为…为什么?”阿敏眼珠子转一圈,不等他回答,突然笑了,“越来你们害怕,看来动嘴皮子的就是没有动刀子的厉害。”
“不,其实朝鲜和倭国的绞杀,也是对江南的一种伤害,江南的丝绸布料和瓷器没了买家,大同侯还妄想玩温水煮青蛙,他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
“这不就是你们实力不足吗?有区别吗?”
“呃~阿敏贝勒无需知道这么多,您只需要知道,我们能保住朝鲜和残余女真就可以。”
阿敏切一声,“这倒是不怀疑,读书人最坏。”
钱良臣含蓄一笑,不再作答。
金鎏摇摇手,“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同侯过于强势,竟然掏空朝鲜补大明兵事粮草,不是不能给,是他做局玩大王,还残杀四位大臣,明显想做朝鲜的太上王,这是造反呀,我们替陛下教育一下他的亲戚。”
阿敏和钱良臣都没有接茬,一人觉得他啰嗦,一人觉得他狂妄。钱良臣还隐晦的瞟了一眼,内心大骂,若不是情况紧急,朝鲜这群棒槌老子都想杀了,谁t和你是蚂蚱。
金鎏讨了个没趣,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五万人明日到黄州之后,会找理由进攻,届时会穿过平壤,到北面三十里的平原城立足,北军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