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不是皇后,不是皇贵妃任氏。
是大同侯侯夫人,张之音。
大小姐快生产了,但手脚不受影响,大肚子与别人的待遇也不一样,坐着高高的凳子,独立的桌子。
皇贵妃话里话外叫了两声皇婶。
皇后则说,若是男孩,一定得陪太子启蒙读书。
得,人家还是一家人,三代富贵有保障,彻底实锤了。
皇子周岁宴,皇帝却无形中抬了抬大同侯。
十一月初十,朱鼎顺依旧在海上漂。
大同侯府邸人满为患,魏忠贤、张维贤领头,中院三个客房,一个房里全是勋贵大佬,一个房里是九千岁的人,另一个房里是兄弟和其余几位大臣。
张之音昨天就在喊痛,京城几乎稍微有点名气的稳婆都在这里。
院子很深,中院的人当然听不到动静。
张维贤等得焦急,负手在院中来回踱步,不停看看头顶的阳光。
他在看什么,西宁侯更懂一点,勋贵家的潜规则。
宋光夏缓缓来到姐夫身边,拽拽衣袖,向屋里瞟一眼,示意他很多人看着呢,别乱了分寸。
张维贤一甩手,根本没听,“生死大关,不是自己女儿他们不心疼,老夫稳稳当当坐着不为人父。”
宋光夏讨了个没趣,干脆主动岔开话题,“听说陛下会赐名,也不知道…”
“做梦,绝对不会沿着代藩辈份走。三世而衰,五世而斩,大同侯是开府之祖,供奉可以,绝不会承袭。”
宋光夏就是随后一说,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有点落寞的回道,“这家伙是真的好种,哈喇慎公主和顾芊芊也有孕。这…这…开枝散叶属实快了点。”
张维贤终于停下脚步,拍拍小舅子肩膀,以示安慰,“裕竹可能后年才会回来,到时候你也会做姥爷,呸,你现在就是。”
人家西宁侯还有一个女儿呢,且孩子是镇远侯府小小侯爷,姐夫小舅子顿时哈哈大笑。
客房院子的门口闪进来一个老婆子,是国公府的人,老婆子一脸笑意,红光满面,“公爷,生了,生了,午时两刻,母子平安,大胖小子。”
张维贤大喜,“好,赏,稳婆每人赏二十两,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