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义直三两句就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朱鼎顺突然大声高唱,猛得把屋子里的人吓得齐齐一抖。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就唱了这么一句,腔调怪异,但不得不说,很有气势,满屋子的人被震慑。
“一官呐,你好像大我一岁半,七百艘船,有六万人马吧?算是一个英雄吗?”
郑芝龙一直没有起身,闻言再次磕头,“不敢,罪民不敢自称英雄。大将军驱东虏、斩奴酋…”
“行了,老子是英雄,用不着你拍马,说说吧,山豕焉敢欺心大鲲,这是什么意思?”
“回大将军…”
“老子不喜欢和膝盖软的人说话。”
郑芝龙低头沉默几息,马上站起来,“回大将军,叶向高说大将军让罪民带所有船只和兄弟接受朝廷指挥。”
“是啊,没说错,一半招安,一半走商,你想学我,还是想在老子身上玩两面三刀?”
“不敢。大将军,罪民一旦招安,会被江南士绅豪商在暗中绞杀…”
“这不是个问题,杀了你他们也无法出海。老子对打劫没什么兴致,直接抢客户,这不倭国马上就是本官的客户。一官认为自己还有东洋商路吗?”
郑芝龙一抖,没有马上开口。
朱鼎顺又看向德川义直,“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都在江户?德川家光二十岁袭封大将军,现年二十四吧?竟然和郑芝龙同岁,呵呵。”
他这感慨很无厘头,郑芝龙和德川义直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朱鼎顺拍拍手叹气一声继续道,“幕府的二元政治不错,连续两代将军如此,以后就会形成传统,上代将军主动让位给下一代,扶上马送一程,权力过渡平稳,自然有利于长久传承。”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显然两人都没有跟上他这跳跃性的思维。
“一官呐,咱们都一样,本官十五岁为盗,去年入朝。你十七岁出道,现已自立门户。
头领与商号东主不同,身上负担着兄弟们家眷的性命。你是聪明人,应该没有沉迷在所谓的大头领权力中。
凡事向前看、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