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向陛下说是某的主意,陛下定会同意,内阁没有通过加赋弄来粮食就是大功,至于哪来的,怎么来的,有什么关系。”
“侯…侯爷,若朝鲜王拖延到明年怎么办?”
“他不敢,拖延到冬季朝鲜就会换个王,本侯即将到东江巡视军务。”
顾秉谦稍微犹豫片刻,起身郑重行礼,“感谢侯爷指教,下官明白了,如此辽东粮草可直接海运,无需通过运河,大大减少损耗,还有很多盈余。侯爷眼纳四海,佩服佩服。”
“好了,就算再折腾,有河南贪墨的赃银和反贼的赃银,内库国库至少有千万两白银盈余,顾大人这首辅当不是太难,不要天天想着辞官。”
“不敢不敢,朱明贤臣辈出立金銮,下官非常荣幸。”
朱鼎顺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应秋、右都御史房壮丽,这是魏公公的人,本不该说,但太挤了…”
“侯爷,九千岁已经安排过,吏部和刑部都缺主事之人,他们会到两部,等侯爷有合适的人,即刻更换。”
朱鼎顺一愣,这么上道?
算了,不用客气。
“都察院衙门与本侯府邸就一街之隔,抬头不见低头见,高攀龙并不适合掌印坐堂,山东巡抚李精白也是九千岁的人,这个人还有点眼光。”
“好,侯爷虚怀如谷,下官佩服,但还需要一人,都察院不可没有佐贰官。”
“郭大人是某的妾父,给长辈一个机会吧。”
顾秉谦莞尔,郭恺之同样也没有客套,只说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朱鼎顺三言两语接手了一半朝政,抿口茶拍拍手,“九千岁用人值得朱某学习,这六部主官换来换去,户部郭允厚最稳当,这位大人是个会计高手啊,朝政艰难,天下钱粮调拨有度,天启年的会计录,将来必会被后人奉为财税经典。”
顾秉谦赞叹点头,“李尚书虽年逾古稀,却是难得调控大才,九千岁有言,哪都能乱,吃喝不能乱。”
“有理有理!朱某出门一趟不容易,咱们在说说逆案和北疆册封之事。”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哈哈大笑,“侯爷出府,怎不告知咱家,你们这些笨蛋,与侯爷多讨教几句,一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