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暖和个屁,头顶乌云密布,天亮估计是个雨天。
金銮殿广场此刻接踵摩肩,禁卫和内侍拎水排队冲洗路面,空气里的血腥味非常呛人。
西宁侯向两人一躬身,先一步离开。
张维贤站露台边怔怔的看着血流成河的场景,扭头拍拍朱鼎顺,“解难,这就是你的目的?掌锦衣亲军,掌前军都督府,掌兵部,掌监察大权,掌大明最强武力?”
“不是!”
朱鼎顺一撇嘴,“这才哪到哪,陛下说召周藩入京,小婿刚反应过来,原来是想让周王看病。”
“看病?那个红印真是病?”
“是也不是,说了过敏嘛,就是外感入侵。”
张维贤一皱眉,“内府五脏失衡?”
“小婿怎么知道,又不懂号脉。”
张维贤再次叹气,“一年不到,解难已超越魏忠贤。作为勋贵翘楚,百官对你感恩戴德。满招损,谦受益,解难玩的不错。谋逆大案翻云覆雨,百官和勋贵被你几句话随意拿捏,厉害。”
“岳父大人无需菲薄,您才是勋贵翘楚。小婿只要一个面子,天下人不知道京营在赚钱,您继续赚钱吧。”
“你在罢免老夫军权?”
“这是什么话,世泽还是神机营主将呢,岳父大人退一步,大舅哥和世泽进一步,国公府还是国公府。”
张维贤甩甩手迈步下台阶,“说的好听,英国公是没有被削弱,但大同侯强大的可怕,过几年就在头上了。”
“小婿姓朱,之音的儿子姓朱,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张维贤回头认真看了他一眼,伸手指指胸口,“姓朱啊,真的绕不开。大同侯果然什么都不用做,顺利得到别人玩命想得到的一切。别跟着老夫,你也消失两天吧,太扎眼了。”
切~
看老头去往武英殿,朱鼎顺活动活动脖子,直接向宫门外走去。
回头望一眼金銮殿,陛下,您可得撑着,等我拿下郑芝龙,找到足够的粮食再说。
出承天门,朱鼎顺没有去都督府,更没有去都督府南边的锦衣卫衙门,一扭头回了侯府。
巧得很,下雨了。
顺着廊道进入后院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