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刚打窝撒饵,不是收网的时候,也不是请客吃饭的时间点。
京城官员实在太多了,奏折只是一个参照物。
需要一层一层不停筛选排除,外面海量的人手日夜跟踪,锁定某些暗中之人。
在外人眼里,经过岳父教育的平辽大将军开始认真观政。
卯时入禁宫看奏折,申时出城,或在酒楼,或在新府,没有乱七八糟搞事。
闰月六月初一。
寅时三刻迷迷糊糊被郭玲儿叫醒,开始穿朝服。
梁冠、赤罗蔽膝、革带、佩绶、白袜黑履。
一品文武和侯伯梁冠都是七梁,郭玲儿扶着帽子左右看看,“相公威武,下次封赏,相公定是公爵八梁。”
“废话,难不成会封王。”
“嘘!相公慎言!”
朱鼎顺无精打采到桌子边坐了一会,吃可以喝就算了,结果是干坐了两刻钟。
新侯府距离承天门实在太近,比西宁侯还近,听到钟声才出门。
大朝会,两千名京官全部到位,人多的很。
可惜金銮殿没他们位置,站露台和广场的命。
文武大员已经分列两侧,赶紧到手持名册的锦衣卫身边报到,带着歉意的笑容被众人让到武将前列。
英国公打头,后面跟着宋裕本和魏良卿,再后面是定国公徐希皋、成国公朱纯臣。
“两位公爷,得罪了,见谅见谅。”
两人随意拱拱手回礼,徐希皋低低笑一声,“解难真是心大呀,快到前面站着吧。”
朱鼎顺抱歉笑笑,又向宋裕本和魏良卿点点头,站到了英国公旁边。
魏忠贤的侄儿封伯,勋贵可能有点膈应人,朱鼎顺还真没什么感觉,一个被百官捧起来的可怜农民,没有自己,人家还封公了。
“岳父大人身体恢复,可喜可贺,小婿以后定当…”
“闭嘴,安静!”
切,没有幽默感。
钟声响,时间到。
朱鼎顺跟着英国公的步伐,与大约二百名官员进入金銮殿。
三跪九拜之后,天启走过场似得,没有一句废话,没有给众人遐想的时间,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