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茬,朱鼎顺突然非常无礼的把手架到脖子,揽着他边走边说。
“殿下,告诉您一件事,说话的时候眼珠子别上下瞟,这是迟疑胆怯的象征。更不要左右转,意味着在算计人。眼珠子转多了,说明这人胆怯、浮躁。有时候人与人相处,一个眼神就决定了态度。殿下还年轻,不要学三位叔王。”
朱由检白净的脸蛋抬头,“孤眼珠子乱转?”
“没有!”
朱由检,“……”
“正因为完全没有,这才不对。而且我话音一落,殿下就跟着开口,可见殿下藏着很深的心思。”
朱由检气息加重,似乎怒了,小孩咬牙道,“大将军诳孤?”
“殿下,是不是小看自己的皇帝哥哥?”
朱由检一愣,完全没想到朱鼎顺敢这么说话,脑后一个炸响, “大将军,此言诛心!”
回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曹化淳,给亲卫使了个眼色,让这老头滚远点。
两人又静静走了一段路,宜北坊没什么高档场所,狐狸说只有三人,远远得在胡同口都能看到。
朱由检一边看亲卫扔给三两碎银子,一边思考。
等那边完事,他喏喏问道,“孤能知道大将军要这么多女子做什么吗?”
“殿下猜猜看。”
“侯府新立,没有舞姬?”
“殿下猜不到,那就算了,咱还是说刚才那个问题,殿下小看自己的皇帝哥哥?”
街上昏暗,朱鼎顺看不到信王是否躲闪,他低低答道,“不…不是朝事,没…没有小看。”
“哎,我明白,陛下也知道,但陛下有皇帝的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帝也得忍。”
朱由检脚下一顿,把他闪了一下。
朱鼎顺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当然是让这个藩王死心,最低目标,也得让朱由检知道有人在‘真心’与他相处,真心教育他。
至于一年后,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命运的随机性选择,任何人都没有特权。
两人再次边走边说,朱鼎顺帮他回忆起了小时候。
皇帝登基后封弟弟为信王,仍居住在的勋德宫。
年仅十一岁的信王,完全没有感觉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