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家里去了,崇文门大街现在绝对无人逗留。
朱鼎顺从第六家出来,已到了申时中,看来今天不会进内城,那边还有好几家呢。
张之极实在憋不住了,扑哧一笑,“爹,舅舅,再次领教这家伙的智慧,道行越发深不可测。”
张维贤没有搭理儿子,西宁侯看一眼英国公,踌躇着道,“姐夫,陛下午后进入后宫再没出来,今天不会有什么反应,我们回家吧。”
闭目沉思的张维贤睁眼叹气一声,“哎,老了,一石多鸟,到现在老夫也猜不到,这么无赖的招数,打中几只鸟。”
门口突然闪过一个国公府亲卫,张维贤招招手让他进来。
“禀公爷,小姐半个时辰前召平辽大将军亲卫头领到国公府,只传了一句话。小姐让小人来告诉公爷,大将军在解决自己的麻烦,其次才是陛下的麻烦,您无需…无需纠结。”
张维贤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无需纠结?若果真如此,老夫更会麻烦。
皇帝试探朱鼎顺,意味着重用之上的重用,已经是侯爵了,还往哪里重用?英国公该如此自处。
“姑父!”宋裕本突然开口,“之音的意思是说,陛下在试探大同侯,试探他是否真的视天下臣民为一家。大同侯的确对塞外牧民很好,一点敌我认知都没有,若非他姓朱,早就死翘翘了。陛下想知道他的这种意识来源,是因为对皇帝忠心、还是对朱明忠心,效果显然很满意。”
张维贤眼珠子转了一圈,笑着点点头,“裕本可以独当一面了。”
说完站起来,缓缓摆摆手,“走吧,明天估计有海量的奏折弹劾,才开始啊。”
中军都督府门口,张家父子向东,宋家父子向南。
宋光夏和宋裕本一路沉默,宋家马上一侯一伯,西宁侯现在想的是怎么给儿子分家产。
刚进后院正房,宋裕竹一脸大笑迎上来,“爹,夫君想搜刮京城懂琴棋书画的女子嫁解难营将官,以教导子弟读书识字。”
西宁侯一个趔趄,愕然看着儿女,搞这么大阵势,原来是这小心思?对呀,这家伙真能做出来,解难营全是泥腿子,效果出奇的好。
“他和你说的?”
“嗯,秋季解难营家眷会全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