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拳头五指一张,“轰,白天的那玩意。它可以用来杀人,当然也可以用来生活。”
“火药?”
“对!”
“火药怎么捕鱼?”
“换个词,炸鱼。”
海兰珠漂亮的大眼睛绕着屋顶转了好几圈,越来越呆萌,把朱鼎顺逗得哈哈大笑。
“水泡子里的鱼是真大呀,之前科尔沁牧场北面的查干湖,鱼和水一样多,那几天兄弟们可是顿顿吃鱼。”
美女依旧答不上来,因为她无法估计一个量。
朱鼎顺却觉得这个计划得列出来,宁肯大规模生产火药去炸鱼。
“兰珠,你对勋贵掏几百万两银子怎么看?”
海兰珠看出来了,他谈兴不错,转身倒一杯茶放到身边,才想好答案,“他们是夫人的亲眷,在关外养兵,以支撑朝堂的权利?”
“兰珠想的有点多,歪了。”
“那是什么?”
“你现在看到的是勋贵伟岸光正的一面,他们就是公心,他们就是在为国出力。”
海兰珠以为自己的话让他不高兴了,“对不起,兰珠不是想贬低夫人亲朋。”
“这也不叫贬低,你用了贬低,说明你也认为他们做的不对,但又认为他们应该这么做,事情是这么个事情,道理不是那么个道理。”
海兰珠很高兴,把椅子拉到身边,眼神亮晶晶的,“夫君说说,我喜欢听你说原因。”
“这很简单呀,平民眼里鱼肉百姓的权贵,与真正的权贵是有区别的。权贵之所以是权贵,是他们有作为权贵的能力,有权贵的基本生存原则,靠祖宗荫恩并不长久。”
“忠心拱卫皇室?”
“这是表象,是真心拱卫他们的权力基础,勋贵是大明的勋贵,大明若没了,哪来的勋贵,所以有些时候,他们一定比大多数人更有公心。”
海兰珠调皮一笑,“夫君又自相矛盾,勋贵还不是扣剥百姓聚集起来的财富,与黄金家族有什么区别。”
“不!”朱鼎顺摇摇手指,“与黄金家族的区别很大,黄金家族是独立的文武治权,勋贵只有养兵练兵权,他们连带兵权都没有,更别说施政权,这就是大明朝的制衡之道。”